時下焦點 • 2022.05.10

第二屆 烏龍畫派 Oolong school of art 群展

5/18 同步在台北「罐 空間」暨ACHI inspired by Each Modern 開展

關於台灣「烏龍畫派」的稱謂,是4年前(2019/01)「Ink Now水墨現場」博覽會時開始定義,是以「烏龍畫派」為名的首屆群展。此後,cans@project陸續策劃了于彭、鄭在東個展,但關於群展,今年5月18日同步在台北「罐 空間」暨ACHI inspired by Each Modern是為第二屆「烏龍畫派」群展。

王萬春 潛行者
布面丙烯
72.5 x 53 cm
2021

潛行者 Stalker

于 彭 Yu Peng
鄭在東 Cheng TsaiTung
周于棟 Earthstone Chu
許雨仁 Hsu YuJen
蕭長正 Shiau JonJen
王萬春 Wang WanChun

 


Venue I
ACHI inspired by Each Modern By Invitation Only
台北市信義路四段156號(展覽為邀請制)
2022.5.18 – 6.18 Opening Reception:ACHI inspired by Each Modern By Invitation Only 2022.5.18. 7 – 9 P.M.

 


Venue II
罐 空間 CANS SPACE
台北市麗水街9號 No. 9, Li Shui St., Da-an District, Taipei
2022. 5.18 – 5.31

王萬春 三響屁
布面丙烯 65×50 cm 15p
2021
王萬春 水中影 (二)
布面丙烯
60.5 x 45.5 cm
2021

ACHI inspired by Each Modern展名【潛行者】,是來自王萬春此展創作的一件作品,同時也是1979年塔可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導演的一部經典電影。相較這次亞紀畫廊同期舉辦、取自2006年日本科幻動漫的「盜夢者」,【潛行者】代表20世紀對自我追尋的焦慮與不安,以及企圖建構於詩意與哲學的解答-但到了21世紀,「盜夢者」中一切虛實交雜的悖論,指向人類正混沌邁向的無解未來。

電影「潛行者」是一趟關於自我探索、卻缺乏魔幻結局的旅程,過程盡是刺痛與殘缺,主角們穿越荒蕪、沼澤、歷經折磨後認知自我最終只能成為放逐的另一種形式,且是不斷重複、無限循環的過程。這段經歷,與楊照評論鄭在東等藝術家『在記憶蛛絲中混沌不明,為了要尋找,突出這個茫渙失焦的主體,所以才藉繪畫、藝術為手段,且畫家自我卻是個被尋找的對象。』(楊照,1994)如出一徹。

鄭在東 世說新語
180×95 cm
2003
畢茂世(畢卓)云: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
鄭在東 世說新語
180×95 cm
2003
劉伶恆縱酒放達,或脫衣裸形在屋中。人見,譏之。伶曰:『我以天地為棟宇,屋室為褌衣,諸君何為入我 褌中
鄭在東 世說新語
180×95 cm
2003
山季倫(山簡)為荊州,時出酣暢。人為之歌曰:「山公時一醉,徑造高陽池。日莫(暮)倒載歸,酩酊無所知,復能乘駿馬,倒著白接籬(古時的一種頭巾)。舉手問葛強,何如并州兒。」高陽池在襄陽,強是其愛將,并州人也。

以「烏龍世代」來稱呼1949年後出生於台灣當代藝術家群,是為強調台灣與中國血脈相連的文化淵源,一如台灣烏龍茶來自中國福建。同樣的,台灣美術發展亦如日據時代台灣茶產業的現代化,日人引入西方現代化的美術教育,讓台灣藝術家不僅熟悉中華文化、更了解西方美術;至於1949年後,台灣茶產業和文化藝術發展,更有著國民政府遷台更大的歷史機遇。台灣「烏龍世代」藝術家的創作,一如台灣的「烏龍茶」,有著來自中國移民的地域變種,和千年不遇的時代機遇,故稱之為「烏龍畫派」。

於中國文人畫的脈絡下,台灣「烏龍畫派」成為20世紀末唯一、且最後一批的承繼者。相較於同時代其他創作者,無論是否受過學院派的訓練,烏龍畫派的成員:于彭(1955-2014)、鄭在東(1953 -)、許雨仁(1951 -)、周于棟(1950 -)、蕭長正(1954 -)、王萬春(1956 -),都傾向不對現況進行介入、破壞、批判的陳述,而個別透過自我方法的仿古與創新,以『不受外在風潮、流派影響的藝術生命力』(黃翰荻,1985),開闢出20世紀大隱於世知識份子的繪畫高度。

在解嚴前後的時間,當自由成為新興力量之前還存在著深刻的焦慮,「烏龍畫派」藝術家們尋求一種基於人類基本真理與感知、靜止卻又波濤洶湧的藝術。對我而言,「烏龍畫派」最珍貴且異於當時的藝術潮流之處,在於作品涉及到的「人」的因素-無論是藝術家的自我或他人,他們似乎想要創造出一種親密狀態,並且經常使用大的尺度,讓觀者有不同的力量走入它們,同時也讓人由內至外感受到衝擊的一股重量。我想,對「烏龍畫派」的藝術家而言,他們想在作品中表達生命的巨大的「難以理解」,那就是「人類情感的尺度」,因而作品能夠流露等同史詩與悲劇的永恆人類價值。

許雨仁 橫看成嶺 側成峰
細筆 水墨 含軸 412×102.5 cm 裱圖 298×92 cm
上題字:橫看成嶺 側成峰
下題字:石石橫橫 直直石石 懸懸石石 石石落落 已見不到山 已見不到水 只剩下⋯樹的影

關於 台灣烏龍畫派 TAIWAN OOLONG ART SCHOOL

文 / 劉太乃

眾所周知「烏龍茶」是台灣茶的第一品牌。它原生樹種來自於福建武夷山,清代早期移民從中國大陸引進到台灣島上種植。甲午戰爭,滿清戰敗後把台灣割讓給日本,從此台灣進入日本統治的「日據時代」。日據時代的台灣茶農業的發展,並從事現代化的茶葉改良從此奠定台灣烏龍茶的基礎;1949年國民政府遷台後大面積的推動山地種植,並有高海拔的高山烏龍茶出產,從此「烏龍茶」便成為台灣最具代表的茶品牌。

而台灣「烏龍世代」藝術家的創作,一如台灣的「烏龍茶」,有著來自中國移民的地域變種,和千年不遇的時代機遇。

國民政府從中國大陸來到台灣,除引領了一批學者大儒、畫壇大師齊聚台灣,還有北京故宮文物的遷台。這些文物書畫的來台讓這群「烏龍世代」的藝術家可以近距離的接觸中華藝術的精髓。

台灣80年代美術發展,如果對照於中國大陸應該是中國改革開放後的「後八九」、「八五新潮」時期,代表藝術家有張曉剛、岳敏君、方力鈞、曾梵志等。80年代中國當代藝術的改革浪潮適逢改革開放大潮,中國當代藝術家無不嚮往西方藝術新潮,以「政治波普」反諷中國政治、社會迎向西方,遂成為當時藝術潮流語言。

相對於台灣,在報禁解除、開放大陸探親、各種位階選舉等解嚴下,台灣逐步走向自由民主社會體制,以致台灣藝術發展並未走向西方,相反的深究中華藝術傳承、並與西方現當代藝術接軌,便成為此時期台灣當代藝術發展的主流,此藝術潮流我稱它為「烏龍畫派」。

蕭長正 不識廬山真面目
樟木 123 x 57 x 54 cm
2013
蕭長正 山中何所有
樟木 52 x 52 x 30 cm
2013
周于棟 基因的語言 The language of genes
宣紙畫 360×270 cm
落款:「是非起滅玩舞台,基因語言;左右拼圖展肢形,天地演算。」
基因學是人類冒險的新門道。在科技探索與服膺自然之間形成人類從所未有丶龐大無比的課題。在心靈與知識之間,權力與良能之間,嚴重地攷驗著人類靈魂深處牽纏不盡的抉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