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 Exhibition • 2020.10.09

罐子書屋|《一天世界》許炯 茶掛書法展

 

 

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詞了!這是一句上海話,說的是人面對世間的無常。人世間真有一天一世界嗎?這次疫情倒是讓地球人體驗了世間的幻化無常與措手不及。但我依然在中國的北方寫字 畫畫 喝茶 養花 聽春來時鳥兒的鳴樂 夏末最後的蟬躁 看初秋遠山的黛和落日綿長的霞 想去年淨寺繽紛的黃葉還有隔了一千七百公里的你我的一天世界 依然如往

 

一  天  世  界

疫情期間來到北京,一待一個多月,這是我在北京待過最長的一段時間。

隔離出關後,拜訪了一些藝術家朋友,對於這段時間哪裡都去不了的他們,似乎都找到了隨遇而安的生活步調,但也有藝術家不自主的顯露出困在北京的焦慮,一如許炯。

 

與許炯幾次談話,能感受到他甚為掛念在台灣的愛人,半年不見的相思之苦,從面無表情到聲聲的嘆息皆已傳達他的無奈與哀傷。於是他寫下了《一千七百公里》書法給對岸的愛人(1700公里,指的是北京飛台北的距離)。

 

北京疫情最為嚴重時候,許炯沒敢出門,每天待在家裡望著窗外,他看到了大街上只有騎著摩托車外送小哥的身影,整個城市安靜到猶如靜止。

他看著窗外雪地裡一隻挺著圓滾滾肚子好像懷了孕的貓,的確祂在半月後生下了小貓,於是寫下了《花與貓》,不過他把「貓」這個字,寫成了「喵」,來述說那段每天都能聽到喵喵聲,有貓咪陪伴的日子。

 

疫情期間許炯也跟他的台灣代理畫廊負責人亞紀說話,亞紀談到了思念著中平卓⾺和須⽥一政。許炯說,他住的房子正好東西朝向,而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可以感受到這二位攝影藝術家作品對光線變幻的敏感,於是寫下了《亞紀說,最近一直想起中平卓馬和須⽥一政,每當看著夕陽的時候。而我覺得他們時刻在我身邊》。

 

和許炯聊天是一件具知識且有趣的事,尤其他對書法的專業,讓我對他猶如益友的依賴。在北京幾次聊天下來,我便向他提議,可以在「罐子書屋」為他辦個書法展,以書寫方式記錄最近心情和疫情期間的生活有感,於是有了這個展覽的初始。

「一天世界 」是許炯為這次展覽的命名。

 

這是一句上海話,說的是人面對世間的無常;但人世間真有一天一世界嗎?這次疫情倒是讓我們真正體驗到世間換化的無常與措手不及。

 

談到茶道,茶室掛件最为首要,我們稱它為「茶掛」,茶掛多以書法型式呈現;而今中國茶道正處復興,以文字書寫的茶掛是年轻人进入古典最好的接引,所以如何将形而上的思想化為書法文字与当下生活联结,便成了當代茶掛可以發展的方向的。例如,吃茶去、來吃茶、去吃茶,三字排序不同便有不同的語意,所以說「茶掛」是茶室思想的翅膀,一點也不為過。

 

許炯喜歡喝茶也與茶圈人仕有所往來,這是他在藝術創作之餘的生活方式;與茶對話、透過對茶的理解,其書法正可以作為茶室思想的翅膀,以致這次書法作品多是「茶掛」,尺幅雖然不大,但語意深思有如般若,件件都能發人深省。我看讀了這次展出的作品,件件都很喜歡、件件都想佔為己有,但畢竟這是對外的展覽,我只能被動讓賢了!

 

人生如白驹过隙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會先来

 

這是疫情來到北京和籌辦這次展覽的感受。即來之則安之,即然來了,我們就以許炯的「一天世界」來記錄這段疫情期間的北京吧!

 

太乃

寫於北京罐子書屋

2020.10.8

時間和地點

2020年10月09日(五)-2020年10月22日(日)

罐子書屋

關於本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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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炯|一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