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未來仍將是中國高端藝術品的拍賣首選地
江瑄／採訪
保利香港／圖版提供
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在2000年後價量齊揚、2003年SARS過後，更呈現井噴式成長，隨著中國經濟起飛，讓中國藝術品拍賣市場吸收了更多資金，市場投資氛圍相當熱絡，中國古董板塊更成為最好的投資之一。《CANS藝術新聞》本期專訪自2013年加入保利香港的中國古董珍玩部高級專家杜紀波，在詳細解本次中國古董專場亮點拍品的同時，也分享疫情影響與中美貿易多重夾擊下的市場發展及拍賣模式。
CANS藝術新聞：您鮮少接受媒體專訪，您與保利香港始於怎樣的機緣？
杜紀波：保利香港於2012年成立後，急需要有海外工作經驗的專業人員，我因為有海外拍賣的經驗，很快就進入保利香港這個團隊，至今已有八年，主要負責中國古董珍玩部。保利拍賣是一個非常高效、專業的團隊，能夠讓人專心的一展所長。保利香港公司的成立，非常有利於我們更好的拓展國際市場。
CANS藝術新聞：自2000年以來香港成為和紐約、倫敦並列的全球三大藝術品拍賣中心。2019年新冠肺炎到美中貿易多重夾擊之下，香港對於國際藝術貿易的優勢只剩下「極低的稅率」這一項， 您認為會香港目前與未來的藝術市場會如何發展？
杜紀波：香港近二十年來一直都是中國藝術品拍賣交易中心，但隨著英國脫歐、美國對中國藝術品交易加稅以及歐美徵集難度加大，近年來倫敦和紐約以及巴黎三地的中國藝術品拍賣萎縮，中國藝術品的拍賣重心將更偏向香港和北京。雖然受疫情和貿易摩擦影響，但香港獨特的地理位置、貨運自由、便捷金融交易和極低的稅率都是其他地區所無法取代。此外，香港有著全球最大、最成熟和水平最高的收藏群體，而且隨著更多的中國和歐美藏家移居香港，也充實了香港的收藏群體眾，香港拍賣中心的地位在短期內很難動搖。近年來越來越多重要作品和歐美私人收藏在香港上拍，更加奠定定了香港作為全球中國藝術品交易的中心地位。
成交價 HKD 132,160,000
成交價 HKD 15,340,000
CANS藝術新聞：2017年，保利香港五週年秋拍推出「清凈廣嚴—重要藏家珍藏明永樂宮廷造像專場」全場總成交價高達3.24億港元並創下白手套佳績；另外眾所矚目的頂級藏家藏品專場「十面靈壁山居」、「玫茵堂」等多個重要私人珍藏專場。您認為近年來，中國古玩市場出現什麼樣的變化及趨勢？
杜紀波：保利香港依托香港作為全球中國藝術品交易中心，靠著保利拍賣龐大的平台以及團隊努力，保利香港拍賣的實力和專業度越來越得到市場和藏家的認可，推出了許多頂尖的私人專場拍賣。
保利香港在2017年推出「清凈廣嚴—重要藏家珍藏明永樂宮廷造像專場」，共11件造像，當中最引人矚目的三件作品：〈明永樂 銅鎏金大威德金剛〉、〈明永樂 銅鎏金勝樂金剛〉及〈明永樂 銅鎏金吉祥喜金剛〉皆為英國著名藏家Speelman舊藏，亦是2006年藝術品拍場上的焦點。〈明永樂 銅鎏金大威德金剛〉更是以1.3216億港元成交，再次讓永樂宮廷造像市場時隔11年重回巔峰，至今保持造像不敗紀錄！
1989年，晚明名家吳彬〈十面靈璧圖〉在紐約上拍，以121萬美元成交、2020年於北京保利以逾5億人民幣易手，又再次以寫下中國古書畫拍賣紀錄。保利香港從2019年開始推出的「十面靈璧山居」專場，短短兩年，成交總額也已達381,623,800港元，證明了該專場的特有魅力。其中2019年秋拍「十面觀止──十面靈璧山居甄選中國歷代名磁」中的〈清乾隆 青花釉裡紅雲龍紋天球瓶〉以超預估價一倍之多的5,660萬港元成交，強勢稱霸。
另外，Eskenazi曾說過：「玫茵堂主購瓷，主要考慮三要素：珍罕稀有、品質卓絕以及品相完美。小件器物必須無瑕完美，碩大之器，即便有微傷，若器形極罕，照收不誤。」由此可見，玫茵堂所藏瓷器甄選之嚴格，並不因求專案之全而委屈平庸之選，而是精挑細選，力求超塵脫俗，以致盛名流芳。舉例來說，2018年春拍「芬氲凝熠：玫茵堂暨私人珍藏中國藝術專場」一件〈金至元 木雕菩薩立像〉、2019年「國風．大明──玫茵堂及重要私人珍藏」的〈青花嬰戲圖碗〉分別以1,770萬、1,534萬港元寫下好成績。
隨著保利香港拍賣的成長，在每季拍賣中我們都會有高端私人收藏專場拍賣，這將是未來拍賣的一個趨勢。香港未來仍將是中國高端藝術品的拍賣首選地，成熟的買家、藏家的高度認可和專業的團隊都將是保利香港走的更遠更穩底氣。
CANS藝術新聞：若這次春拍香港還是無法解禁，保利香港要如何因應海外客戶無法到現場拍賣，還有赴海外預展的問題？
杜紀波：由於疫情，香港暫時還未開關，我們安排了北京、上海和台北三地巡展。根據三地客戶群體不同，我們精選了兩批不同的精品到三地展覽，讓客人盡量能夠近距離上手欣賞。進入後疫情時代，線上同步競拍更成為不可獲缺的一環，保利香港在各環節皆已做足萬全準備。
CANS藝術新聞：最後，請與我們分享本次春拍的亮點拍品。
杜紀波：此次春拍，保利香港最大的亮點是「懷藏日月：法國杜尚家族藏重要中國藝術珍品（一）」專場，這批作品是由法國巴黎著名古董商米歇爾·杜尚（Michel Duchange）的家族收藏，包括明清瓷器、宮廷雅玩。此批藏品已伴隨現藏家逾四十年，每件均流傳有序。保利香港通過七年的維護和爭取，最終贏得客人的信任。這批收藏包括一件博物館級別的頂級收藏，〈清乾隆 御製鬥彩加粉彩暗八仙福壽紋八方盤口大瓶〉這件作品極有可能是為乾隆帝或太后某年壽誕而作。我們做了很多研究和資料查找的工作，發現目前只有極少關聯藏品可參考，足見其珍稀程度。上海博物館收藏一件八仙人物圖八方瓶，其形制、尺寸及結構皆與本品十分相近，只是用色和圖案有所差別。一器為明八仙，而本品為暗八仙，八仙所繪的位置相同，一明一暗，互相呼應，暗示兩者當時極有可能是同一時期燒造，或至少在設計上是有共同參照或互相取材。另一例為美國奧克拉荷馬州費布克美術館珍（Philbrook Museum of Art）藏天球瓶例，售於香港佳士得。我們對這件作品有很高的期望，預計將會創下保利香港歷來最高成交價的瓷器作品，敬請大家期待！
我們亦推出「華瓷御彩：重要清代御窯瓷器甄選」專場，本專場涵蓋二十餘件清代瓷器，皆是清代御窯瓷器巔峰時代肇始之佳製，其中首推流傳有序的〈清乾隆 青花「穿花遊龍」圖長頸膽瓶〉及兩件雍正御窯青花抱月瓶〈清雍正 青花荔枝紋如意耳抱月瓶〉、〈清雍正 青花枇杷雀鳥抱月瓶〉。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春拍亦精心策劃「逸趣蕓窗：文人陳設及佛教藝術」專場，呈獻一系列明清家具、文人雅玩及佛教藝術收藏，為各名藏家提供藝術生活，當中包括〈清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銅鎏金交龍鈕「夾鐘」編鐘〉及〈明晚期 黃花梨霸王棖大畫桌〉，誠邀大家於4月18日蒞臨香港君悅酒店品鑒瑰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