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邦瀚斯「誠虔韻映」呈獻博物館級喜馬拉雅造像與唐卡藝術

寧靜與莊嚴，康乾盛世的磅礴與氣韻，喀爾喀王族的尊貴與自成一脈的造像流傳，皆為此釋迦牟尼三尊像所激蕩之無盡想像。佛陀深入禪觀，二菩薩恬靜地立於其左右，雪獅盤據於纏枝蓮台之中，宏偉的背光頂起華蓋般的繁葉寶果與如意珠，引人懷想菩提樹下佛陀開悟證道的瞬間。

以紮納巴紮爾為其民族審美象徵之喀爾喀蒙古風格一望便得已觀出。紮納巴紮爾誕生於顯赫的政治權力與宗教傳承之下，曾入藏隨五世達拉喇嘛及班禪喇嘛研習藏傳佛教。其後將西藏藝術家帶回喀爾喀，開創融合尼泊爾之柔美、西藏之雄壯以及中原藝術之精細之獨特風格。佛陀身形之流暢瀟灑幾近完美，肩膀寬闊，腰肢纖細，雖如笈多佛般古典，但無肌肉線條；其雙目微彎，面容年輕而柔和，亦呼應笈多與帕拉傳統，皆為紮納巴紮爾風格特徵。故宮博物院所藏一尊十八世紀喀爾喀佛陀像正於香港故宮博物院展出，二者十分相近。

三尊像整體之紮納巴紮爾式的蒙古輪廓與清宮典型的工藝細節，或許表明其原為皇帝命造並贈予蒙古領袖之重禮。其時清宮與蒙古往來密切，清皇帝熱忱地資助著蒙古佛廟之興建，供奉位於多倫諾爾以及北京之清工坊所造之佛像。此釋迦牟尼三尊像無疑為蒙古璀璨的佛教藝術之縮影，隱喻著紮納巴紮爾對蒙滿同盟所構建之橋樑，亦為二者間意義深厚且深遠的交融與合作之見證。

－

此幅唐卡以近乎完美之品相傳世，其筆法細膩精湛，細節靈動而優美，於所有時代與流派之唐卡中皆堪稱頂級之作。其無比的畫工與畫面元素與清宮所收藏之西藏唐卡十分接近，尤其為一幅由西藏格魯領袖贈予乾隆之唐卡（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見《故宮唐卡圖典》，2011年，頁84-5，圖版56）。二張唐卡皆上承十五世紀藏中地區高瞻遠矚的藝術家欽則欽莫所開創之風格，而山水背景則為其時藏東唐卡特徵。毋庸置疑的是，此唐卡之供養人或寺廟應極為顯赫。

（左上）淺淡典雅的山水烘托著富麗堂皇的寶座與眾佛、菩薩及隨從，細細觀之，神獸活靈活現，花果繽紛異常，令人嘆為觀止。一蓮座下雪獅外頭望向觀者，神氣而活潑，一反朝向佛陀之傳統，此細節僅有上述故宮之例可見。

（右上）另一非同尋常的細節則藏於蓮花座，粉色的蓮花瓣邊緣如波浪，烘托著獨立的蓮花莖，上托火焰寶珠。文殊菩薩與觀音菩薩以及弟子位於寶座之前，左右相對，中央為一張官帽樣式之供案，上有金色奇珍並盛滿寶石之供碗，正與佛陀手中之碗遙相呼應。

（左下）佛陀金光璀璨之身以及瑰麗的長衣與其深入禪觀之寧靜神情相得益彰。佛陀右手觸地，召喚著大地作其證道的見證。佛陀腰帶為金，鼻樑上更有一道金光，另有諸天人亦如是，成為這位十八世紀傑出藝術家在此偉大的創作中最後的畫龍點睛之筆。

－

在喜馬拉雅造像之中，銀珍貴、罕有甚於黃金，故通常僅錯於銅像之作畫龍點睛之筆。然而此尊造像以銀鑄造並施以鎏金，更為難得一見，足以彰顯供養人顯赫的財富與無比的虔誠。五世夏瑪巴為噶瑪噶舉傳承中最偉大的上師之一，此尊造像生動傳神地刻畫其樣貌與神態，為其經典形象。造像小巧卻足具分量，坎肩及外衣邊緣刻畫精細圖案，於座上堆疊，湧起層層褶皺，頗富厚重莊嚴之感。

－